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“即便对方才是凶手,但是他们将我们引去禹州的目是什么?”楚黎重新将问题引了回来。
面对楚黎的疑问,萧成欢一时没有回答,只拿了剑,凭着记忆,在地上刻刻画画。
“这是?”楚黎看着地上那曲曲绕绕的线条,一时没看明白。
倒是楚夫人凑了上来,细细看了一会,指着其中一处,问道:“这是禹州?”
楚黎一怔,目光不由看向了萧成欢。
便看到萧成欢略带意外的目光看向楚夫人。
楚夫人干干地咳了一声,解释道:“我年少时,曾在仙智阁看过天下舆图!”
萧成欢不过一顿,便地点了点头。仙智阁堪称天下智囊,有天下舆图实属正常,楚夫人作为十八智士之一,见过舆图,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禹州!鄢州!”萧成欢的视线重新回到地面,拿剑轻轻地点了点他所划的两处图框。
禹州在北,鄢州在南,两者相依相偎,紧密相连。
“这与对方想将我们引去禹州可有关联?”楚黎问道。
单看这两处,萧成欢确实也想不出来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!他皱着眉,轻划的剑尖,索性继续将两州边上的地形也画了出来。
“禹州之北接漠胡,鄢州之南守京都。两州西侧,有秦州御蛮狄。”萧成欢每画一处,楚夫人都能说出要领来。
楚黎便是没有见过天下舆图,有了楚夫人这等详细的讲解,大致也就明了了。
“鄢州北有禹州,西有秦州,鄢州最是安全不过!”楚黎看着舆图上的地势走向,道。
听楚黎这么一说,萧成欢的脸色不见轻松,反而沉重起来。
“鄢州北接禹州,南靠京都,足见其地势之要紧。如果对方拿下了鄢州,是不是便可剑指京都?”
鄢州是禹州的大后方,而且,更重要的是,鄢州不但是禹州的大后方,它还是京都的门户,一旦鄢州失守,京都便要危在旦夕。
“鄢州地势宽广,又极为险要,对方想拿下鄢州直捣黄龙,怕是极难。”楚黎道。
萧成欢却不这样认为,他指着禹州和秦州,道:“禹州接壤漠胡北十六王庭,而秦州同样接壤,更甚至,秦州除了北部接壤漠湖,其南边却接蛮狄。若蛮狄与漠胡联手,攻打禹州和秦州……你若是鄢州府官,你当如何? ”
楚黎未防萧成欢有此一问,愣了一愣,却也立即应道:“鄢州地势重要,虽兵力不可擅动,但至少在粮草上,需得供给秦禹两州,以保门户安全!”
楚黎话音才落,萧成欢几乎就在第一时间反问道:“那若是鄢州提前落入他人手中呢?”
鄢州既然是根本,自是动摇不得,鄢州一旦落入敌手,秦禹两该片便将腹背受敌,怕是支撑不了许久,尤其是禹州。
此番萧成欢去了一趟禹州,可是瞧的分明,短短一年,禹州早已大不如前,一旦开战,若没有鄢州的支撑,禹州怕是撑不到一个月。
楚黎经萧成欢这一提醒,顿时沉默了。
鄢州一旦落在外敌之手,莫说秦禹两个,整个中原都将危矣。
“所以,对方做这么多,其目的就是为了拿下鄢州,断了秦禹两州的后路。”
楚黎虽然远离朝堂,但身为医者,讲的是仁心仁术,对于战争,向来比较斥。无论哪一种征战,最后受累的都将是百姓。
苍生受苦,是医者最不愿意看到的。
楚黎都看懂了的形势,萧成欢自然更加清楚。
“虽然对方处心积虑,但是鄢州也不是对方想拿就能轻易拿下的。”萧成欢剑尖在那简易的地图上来回划动,最后一剑扎在鄢州的位置上。
“想要拿下鄢州,需得极大的势力,能一举吃下鄢州的两大势力才行!”
鄢州两大势力,一股是浔阳城主,一股便是萧成欢的圣教。
“只要拿下了这两股势力,鄢州便也是如探探囊取物。不过眼下,放眼鄢州,便是他们将我引走,怕也没有这个能力!”萧成欢缓缓地道,声音带着一丝冷峻。
——浑元帮,醉春烟!
随着萧成欢的话音,几乎在眨眼之间,浑元帮那个地痞头子所说的话,如潮水般涌入了楚黎的脑海里。
“不!”楚黎脸色变了变,神色凝重地对着萧成欢,道:“怕是,鄢州有了这样的势力也不一定!”
“嗯?”萧成欢对上楚黎的神色,心底不由浮上了疑色。
“醉春烟!”楚黎一字一顿的咬出三个字。
“醉春烟?”萧成欢不解地问道。
楚黎连忙将事情与萧成欢略略说了一遍。
“贤王?”萧成欢很快便抓住了其中的要领,很是讶然。
贤王虽然是个闲散王爷,但是很受朝中众臣的爱戴,但若是贤王参与其中,倒是与那死士所说的位高权重,荣华富贵不谋而合。
这贤王,可不就是那个不是一般人!
贤王一支,传承百年,虽不曾手握实权,但一直于皇族之中屹立不倒,便足见其本事。
如今,又与仙智阁有了牵连,加上天魔宗,再加上贤王一脉这些年的休养生息,经了百年,若其暗中建立一支庞大的势力,又有什么奇怪?
“所以,对方此举,怕是想将圣教与浔阳城主隔开,逐个击破吗?”
“不!”萧成却道:“对方的目的,怕是只有一个圣教!”
“什么?”楚黎没料到萧成欢居然有此一说,不由愣住了。
“先回浔阳!”萧成欢没有多想,立即决定道:“对方的目的是浔阳!怕是那浔阳城主早就是他们的人了!”
所以,才有了浔阳城主的人领着步鹿承乐去见朔月公子。
“那个朔月,怕是贤王的人!”萧成欢带着楚氏母子一路朝着鄢州方向狂奔,一边说道:“甚至,贤王有可能勾结了漠胡!”
所以,对方才会掳走司马醉儿,将他引去禹州。好方便对圣教下手。
一旦圣教瓦解,整个浔阳便是浔阳城主说了算,鄢州自然就落入了他们手中。
而没了镇远侯的禹州,早就一盘散沙。地方军队,各自为政,谁也不服谁管,那沪陵城主,根本没有能力束缚一州军力。
若不是边境的几位将领,虽说不是镇远军系的,但是早年与司马雍并肩作战过数回,深受司马雍的影响,倒是将边关暂时守住了,将数次扣边的漠胡游族拒之了门外。禹州的门户怕是早已洞开。
便是如此,如今的禹州已然不足为惧。而作为禹州后方的鄢州便显得犹为重要。一旦鄢州无法支撑禹州,这边境怕也是守不了几日了。
萧成欢出身军旅,几乎在瞬间便想通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。